娃娃(連載)

櫥窗裡擺設各式各樣的精美洋娃娃，每個洋娃娃看起來迫為生動，服裝方面也迫為華麗像是在爭先恐後比誰最美麗動人。
「爸爸，爸爸，你看！好漂亮喔！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小女孩一邊拉著書與一邊指著櫥窗裡擺設的娃娃。
書與猶豫了許久，他正要去接見他重要客戶，這次的生意是個肥羊不能讓它溜走。
「好吧，去看看…」書與的腦海閃著這句話，但是他皺了眉頭。
「不行，爸爸要去辨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擱，下次吧。」
小女孩還是對書與撒嬌。
「爸爸，好啦好啦，去啦。」
「真的不行！這筆生意很重要。」書與有些不耐煩。工作對書與來說，是個很重的命根子，他要把工作顧好才不的讓父親失望，即使他的父親已去世了也一樣。
「爸爸，爸爸，爸爸…去啦…去啦…」小女孩依然不死心的撒嬌。
「不行！小玥！乖點，不然爸爸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這才住嘴，書與強行拉著不肯離去的小玥往公司方向去。小女孩的眼神依依不捨的向櫥窗裡的娃娃告別。
二星期後，書與終於搞定這場生意，他想他終於沒讓爸爸失望了！書與嘴裡啍著歌高興的走在古鎮的小街上，感覺上，整個人好像就要飛起來一樣，忽然間，書與的眼神瞄到充滿古老和典的櫥窗，裡面擺設各式各樣的娃偶。
他想，之前小玥吵著要進去看看，結果沒有如她所願，回家之後，小玥整個情緒低落。明天是她的生日，剛好可以藉由這個機會安撫小玥的心。
書與便推開門把進去店裡，門鈴發出清脆聲響，一股薫衣草的香味撲鼻而來。
「喔？」坐在櫃台的老人抬起蒼老的表情，並盯著與書與看。「先生是要買給女兒的禮物吧？」
「是的。」書與目不轉睛的尋找適合小玥心目中的娃娃，渾然不覺老人的這股不懷好意的眼神充滿嘲笑的意味。
「敢請問這位客人，你女兒幾歲啊？」
「明日就滿五歲了。書與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她長的也很像娃娃呢。」
「那麼，」坐在櫃台的老人起身走到書與的背後，「嗯，我想呢，你女兒應該會想要特別一點的吧？呵，這些，那些，這邊都不適合你女兒的理想。」老人指著四周圍的各樣式的娃娃。
聽到這句話的書與免強把視線轉移到老人的身上。
「既然這樣，那麼那種娃娃才算適合我女兒？」
「呵呵呵…跟我來，我來介紹根這裡與眾不同的娃娃們，絕對包先生你滿意地啊，呵呵，先生，我只介紹和我比較有素面之緣的客人哦，呵呵呵…」
娃娃店的老闆笑了笑，當他轉身時老人的表情變的很詭異。老人帶領書與走進沒有燈光，沒有光線的陰暗小道，然後在轉入右邊的房間，老人取出鑰匙打開，「進來！」老人摧促道，然後神祕悉悉的把門關上。書與看了原來裡面的房間還有一道門，老人又取出鑰匙將它打開，這次書與注意到，老人手上的鑰匙只有唯一一把是鮮紅色的，就是現在老人使用的鑰匙，而且上面的握把是刻著耶酥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小像。老人似乎也注意到書與的視線，趕緊若無其事的塞回口帶。
「老闆，那你店外怎麼辨？會招小偷喔。」書與扯出題外話。
「喔…那個啊…不要緊不要緊，我的店擺設的很簡陋，不會有小偷的，更何況…呵呵呵…」老人又笑了笑，「我的店裡『從來沒有招小偷過』。」
老人將門開了卻是通往地下室，而且僅有一盞日光燈照射整個地下室。老人拉開了黑色帷幕，四周圍的天花板打著小小紅色燈光，免強看得到裡面的情景。
書與憑著微弱的光線免強看得清陳列上四周的娃娃，這裡不窄，但也不寬，而且書與也感覺到這裡溫度是異常的冰冷，書與當下解釋『這裡是為了效果而刻意制造的氣氛。』
「如何？先生？不急，慢慢挑阿，呵呵呵…」老人驕傲的微笑。
「好，沒問題。」書與豪爽的答道。
結果書與真的當場挑起來，從來沒有注意到娃娃們的表情散發出陰冷與不祥的邪氣。
「喔？」書與眼神瞟到最角落的中間層用玻璃蓋罩住的娃娃。
「這個怎麼回事？」書與指著穿著黑色禮服且又用玻璃蓋罩住的娃娃。
「噢…那個啊…」老人露出很為難的表情。「客人啊，你還是選別的吧？」
「不，這個娃娃很特別，我女兒一定也很喜歡，老闆，把這娃娃賣給我吧。」
「嗯…這個嘛…可是這個娃娃已經有人將它買下，嗯…他只是沒來取貨而已…嗯…」
「這個好辨，這位客人有電話嗎？」
「嗯…是有啦…嗯…」老人的語氣顯然不怎麼熱衷。
「請給我這位客人的電話號碼，由我來親自跟他說。」
「可可是，這位客人特別交帶我，『絕不要讓任何人動這娃娃的主意』，先生啊，你以為我不願賣你嗎？！嗯，我們啊，做生意就要講求信任啊…」
「拜託你了，老闆！」書與懇求著。
老人立刻怒瞪著那個娃娃，好似責備它不該怎麼做…
而那娃娃居然轉頭對老人列嘴邪笑。
「好吧…好吧…我的記性還靠得住，他的號碼是0914745ｘｘｘ」
「多謝。」書與拿出手機立刻播出這支號碼。
「啍，不謝。」老人低聲自語。
嘟…嘟…嘟…嘟…
「喂？」電話是由女性接的。
「咳，不好意打擾妳了，我姓朴，你購買的那個娃娃我要定了，請你開個價，我保證，我絕對付得起。」
電話的另一方傳來一陣沉默。
「不行。」電話裡傳來甜甜的又摻雜一絲嚴肅的語氣。
「小姐。」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開個價，我絕對付得起。」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先生。」對方冷道。
「那是為什麼？」書與抬頭望著他中意的娃娃，他已經被這個娃娃莫名給吸引了。
「小姐，妳就通融一下吧，明天就是我女兒的五歲生日了，她一直很想要這娃娃，難道你忍心看見她傷心的模樣？」
「啍，傷心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小姐，錢不是問題，妳就讓步吧。」
「不要。」
「小姐！」書與很有耐心根對方求了很久。
雙方兩人堅持了十分鐘，最後女方終於肯讓步。
「好吧，看在你女兒份上我賣你，六十萬，買不買？」
書與心想，這女人胃口真不小。
「好，成交。」
反正最近賺了不少。
「別以為這樣就沒事，看在老天的份上，別怪我沒提醒，『千萬別讓這隻娃娃照到鏡子啊』，聽到沒？」
「是的，謝謝，非常感謝妳。」書與隨口答應，並沒有把女方的提醒當一回事。
「把電話拿給你旁邊那位接聽。」
書與疑惑轉身，這裡只有他自己和娃娃店的老闆而已。
「你是說老闆嗎？」
「難不成你承認他是？」女方啼笑皆非。
書與立刻瞪大眼睛，看了這位老人，但他顯然不在意。
「你是說…他…我站在旁邊這位…等等，妳怎麼知道我旁邊有幾位？」
「通常呢，這是規舉，只能帶一位進到那裡──他是這裡負責人之一──難道你想把這項給交易取消嗎？」對方口氣漸漸不耐煩。
「喔，不是的，你等等。」書與把手機拿給那位老人。
老人拿起書與的手機接聽。
「是的？」
書與則在一旁默默等待，老人終於掛上電話將手機還給他。
「『它是你的了』，你現在可以帶走它了。」老人說。
「謝謝, 幫我將它包起來。」
「喔，是的。」
老人走去將那玻璃蓋罩的娃娃取下，在拿到類似吧臺的地方將它包起來。
老人的嘴裡喃喃自語。
「愚蠢的錢佬。」
但是書與沒聽見。

抱歉！最近老是忘東忘西的…

這個主題是：娃娃


當天生日，小玥很高興一直抱著書與買來的娃娃跑來跑去，書與看了滿是心慰的，當初堅持點果然是對了。之後，最近書與的工作次數有增無減，起初他以為只是一時間的工作期，沒想到，到最後就變成這樣，這樣下去小玥就沒人照顧了，他得把美憶叫回來，要不然小玥會寂寞，況且她的出差日子也太久了吧…每次一出就是快半年了，難道她忘記她是有孩子的媽嗎？

「喂？美憶？妳快回來吧。」

「什麼？回來？」
「妳出差時間也太久了吧？不行！我得跟妳的上司建議一下！」
「喂！你別亂來！別害我丟工作！」
「丟了就給它丟，妳留在家照顧小玥，這麼簡單的工作對妳來說應該不是困難啊？！家裡經濟就由我來承擔就好了。」
「什麼！你講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就叫做家裡的經濟就由你來承擔就好了？你連最基本的生活費都付不起了吧！還敢說這種大話！」
「不是的，美憶你聽我說，小玥現在還是成長期，妳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現在不止是要的父愛，還有母愛啊，說不定，小玥已經忘了妳的長相了，她對妳有關的回憶實在太少了，所以妳趕快回來吧。」
「……好吧，等我把事情辨完在說，就這樣。」
「什麼！等妳把事情辨完之後那是什麼時候！？」
「……好啦……辨完之後就回去了啦！掰！」

喀！
以上是書與和美憶的對話。

「怎麼？是誰？」
男人的手在美憶的乳房滋意撫摸，美憶發出滿足的呻吟。
「是書與，他打來了，大概是我在這裡待太久了。」
男人舔了舔她的乳房。
「離婚吧，妳根本不愛他，不要在作賤自已了，在這樣下去，痛苦是妳不是他，況且我從高中時期就愛上妳啊。」
美憶甜甜的笑了。
「我知道啊，要不是我那老媽子，我怎麼可能答應這門爛婚事呢。」
男人拉開美憶的雙腿準備來個愛的結合。
「而且妳還跟他生孩子。」
美憶滿足的作出呻吟。
「我也可以跟你生個孩子啊。」
男人挺的次數加快也更深入。
「真的？十個？二十個？」
美憶陷入無可自拔的情境。
「笨蛋！太多了，你自己生吧！」
「是妳自己說要替我生孩子啊，我有說錯嗎？」
「喔，我愛死你了。」
男人笑了。
「我也是啊，親愛的美憶啊，我們結婚吧。」
「嗯。」

書與獨自坐辨公室思考，他前天打給美憶不知她幾時會回來？算了，先寄放在蘭姨那吧，雖然會造成她的不便，但她很喜歡小玥，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明天就送過去吧。
書與把散落的文件整理整理收到他的公事包裡，然後回家。書與回到家，打開玄關卻發現客廳是暗的。
「小玥？」
他好奇的走上樓，看到小玥的房間門縫，透出暗色的幽光。
「小玥？」
書與突然不安的上前推開房門，四處搜察卻沒看到小玥的人影。
「小玥！？」
書與音量略提高。
「什麼事？爸？」
書與嚇了一跳，回頭看了小玥，她就站在門外。
「妳去那了？爸在找妳喔。」
小玥露出天真浪漫的笑容的答道：「我在跟小娜娜玩捉迷啊，爸。」
書與露出苦笑。

「那誰當鬼？」
「小玥玥。」
「那麼妳的小娜娜躲在那呢？」

「在你後面啊。」

書與轉過頭，果然看到，那個娃娃好端端的坐在小玥的床尾，並且用那雙詭異的眼神盯著書與。
書與在瞬間內，僵掉，他可不記得，他進來時候，在小玥的床上可沒看到任何東西在，那這隻娃娃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玥，妳的肚子餓不餓？我去煮給妳吃？」
書與趕緊轉頭，避開那娃娃的詭異眼神。
「好啊好啊。」
「想吃什麼？」
「我要吃義大利麵麵！」
「嗯，妳在這裡等，不要亂跑喔。」
小玥點頭如搗蒜。
書與已最快速度走出房間，他甚至不願多想，大概是他太累了吧，導置產生幻覺了。
對，一定是就是這樣的。


書與扶著額頭，有些疲累，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他心想，大概是工作關係，累了；不過，最近卻常作些惡夢，譬如：他全身赤裸站在樓下的客廳，他看見自己的頭分家了，他的手被小玥拿去分解，隨意丟棄……甚至是身內的器官也被揉擰了……最後他看到一幕驚駭畫面，小玥把她的衣服掀開在把她的……

噹噹噹。
他的手機響了，中斷他的惡夢。
「我是書與，請問哪位？」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啜泣聲。
「喂？請問你是…」
「啊…叔叔…」對方哽因一下，「叔叔…我是阿光…你…你…過…你…」
「原來是阿光，怎麼了？慢慢說，不急。」
豈料，阿光越哭越急。
「怎怎…能能不急！舅媽她和和……」對方吸了一下鼻涕，「反正正…叔叔過來就對了…」
「好，我馬上過去。」
書與掛下手機以最快的速度飆到蘭姨的住處，沿路上卻看到許多的警車停擺在蘭姨住處旁。
他心想，這可不妙了。對了，小玥！
他衝下車，拉起警界線，不顧警方的阻攬，便匆匆跑向正哭的淚留滿面的阿光。
「小玥呢？」他激動搖晃著阿光的肩膀。
「我……說說不出口…口…」
「到底發生什麼事？」書與又繼續搖晃著阿光的肩膀。

「別晃他，那位小朋友已經受了驚，你在晃下去，恐會經神分裂。」一名頭髮又捲又亂，外表像似調察員的模樣，他並沒抬頭，只是努力揮動原子筆，記錄了剛剛命案現場的結果。

書與不顧一切便衝向門的入口，那一名男子伸出一隻腳將他拌倒。
「嘖嘖嘖。」男子便蹲下來，嘲笑書與。
「你這是幹什麼！」書與生氣著趴在地面上。
「我還沒請教你哪位啊？先生。」男子語氣吊兒啷噹的。
「我是小玥的爸爸！」
「喔，原來是這樣啊，」書與不等他說完準備重新站起來，衝向入口，不過又被那名男子拌倒，書與惡狠狠瞪著男子，「嘖嘖嘖，雖然我同情你是朴玥的父親，但何必那麼急呢？」
「你又是誰？！你不是警察吧？！你沒權阻止我！」
男子的表情不以為意。
「我是沒權阻止你啦，可是人既然都不在了，你在怎趕也還是趕不上，還不如來個『觸膝長談』，怎樣？」
「去你的，觸膝長談！」
「唉唉…枉費我這麼紳士對待你，居然不領情，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當男子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後傳出粗魯的沙亞聲。
「臭乞丐，你又在幹什麼？！要乞討就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們辨案！」
「嘖，狗仗人勢，嘖嘖嘖。」男子低聲道。
「嘿嘿嘿。」男子緩緩站起來，「我只是到這裡參觀參觀，欣賞欣賞一下而已，」他一步一步的後退，「不算犯法吧？況且我也沒動過這裡的東西，對吧？你說是不是啊？朴先生？」
書與已站起來拍拍他髒掉的西裝服。
「你的事我沒興趣。」他冷道。
「嗯嗯，既然這樣，」男子已退到小花園，「也沒意思待下去嘍。」
「你到底滾不滾？囉唆什麼，臭乞丐！」
「別這樣，廢(費檢官。」隨後跟在那人的人開口道。
「多一個人手幫忙不也很好嗎？」
「去你的！閉嘴，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你只不過是一個小警察而已。」
「廢(費)檢察官，請你自重，不要把你的情緒建築在別人的身上，我職務雖小，但也是一部份的執行單位。」
「這位先生請等一下」他招手對那神祕男子說話。
男子停下來，那位警察跑過來跟他握手。
「你好，我叫朝龍，剛才的事，請別見怪。」
男子笑笑也大方的握手。
「習以見慣了，沒什麼大不了啦。」
兩人便開始絡熱的討論，完全忘記周朝人。

書與終於能順利進到室內裡，不過卻能讓他震撼一生。他看到客廳被弄的亂七八糟，牆壁或角落到處都是被血刷過的痕跡，看起來根本就是蓄意的！蘭姨的頭顱被擺在電視機上，她的上半身身體則被某個利器給分割，而胸口從中間則被撕開，裡面的器官全空無一物，不過卻能看得到肌肉組識和細微的血官跟肋骨…然後強迫插在石膏像的身上…
「喂？」費檢察官用力拍他的肩膀，「那是你女兒吧？」他的手指著天花的吊扇，正吊著小玥的頭顱，但是她的臉似乎腐爛，模糊掉了…那身體呢？
「小玥的身體在哪？」
「很抱歉，我們整個屋子都搜過了，就是找不到。」
「這麼可能！不可能…」
「我們已經盡力了。」
書與無力跪在地上。
「勸你節哀順變吧。」費檢察官用力拍他的肩膀。
「兇手呢？」
「目前還在搜查證據，還沒理出頭緒。」
「為什麼…為什麼…是誰這麼殘忍…是誰…是誰…」書與難過的哭了，他沒能力照顧小玥，是他害了小玥…
「檢察官，我們在蘭珍太太的房間找到這個娃娃。」幾名檢驗小組拿了一隻娃娃向費檢察官報告。
「娃娃？」
書與微微的抬頭望著。
「對，這個娃娃身上很多血跡，而且她的重量比一般的娃娃還要重，所以我們懷疑這裡裝了某樣東西，可能也是證物之一。」
「嗯，做的好。」
　幾名檢驗小組帶著那隻娃娃正行離開時，書與發誓，他看到那隻娃娃向他露出尖牙…


當天晚上，書與坐在房裡不斷自責，他已經打電話通知美憶了，不過卻是語音信箱。美音真有這麼忙嗎？他已經打了十幾通了就是沒回音，真的有忙到沒空接電話嗎？香港和台灣並沒有時差的問題，現在是晚上照理說公司已經是下班了應該有空接才對。如果他沒記錯，這次的差只是到某家公司幫忙協助而已，而且他也問過她的上司，答案卻是美憶已向公司要求放事假，而且還說是要處理嚴重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也沒打個電話通知他，甚至是打回家裡，一通也沒有，一通訊息也沒有，就連問她的朋友大多都是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隱瞞的，但是今天發生那麼嚴重的事還有比什麼更嚴重？更糟糕？
書與累著倒在床上，他的頭真的是越來越暈眩，吃藥也不見效果，現在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啊…
他閉上眼，已經有些睡意了。
喀，咚，喀喀。
嗯？那是什麼聲音？
喀喀，咚。
聲音停在書與的房門外。
會是小偷嗎？
書與本意要起身發現根本起不了，整個人簡直粘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會是太累所產生的經神錯亂吧？

咿呀。

他的房門開了一小縫。
書與頓時清醒，他很確定，這不是太累所產生的幻覺，因為感覺太真實了！
房間的燈瞬間息掉，幾分鐘後，他感覺到有東西爬上他的床，但他只能不安的等待。

有個東西漸漸冒出來，毛毛的…大眼珠…雪白的細尖牙…大嘴巴…身體跟頭不對稱…手上拿著刀…滋意揮動…它笑的很燦爛…笑的很邪惡…並興致勃勃撫摸著他的胸口…將他的鈕扣依依解開…然後，它露出血紅色的舌頭舔舔嘴沿…它將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它又解開他的褲子…
這身衣服…不是…小玥的嗎？
它看著他的臉，邪邪的笑道，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妳…這個怪物…為什麼要殺小玥？
它立刻露出雪白的細尖牙…
妳為什麼殺我女兒…
它手上的刀不斷在他面前晃啊晃…
妳要身體？
它在短時間脫掉他的整身依物…和它的下半身…
妳到底想要什麼？
刀尖刺入他的胸口…一邊推進…
…該死…妳這個怪物！
它立刻劃開一直線到他的胃…
……
它又露出舌頭舔了舔…

書與最後的意識是那個娃娃挖出他的心臟之後便一兩口把它吃進肚子裡…


第二天，書與的死訊，震驚整個警局，警方派出人員加以調察，但發現死法跟上一個手法一樣，但是有一點，讓警方想不透的是＿＿＿
為什麼死者的身上有他的女兒───朴玥的液體？
雖然找不到朴玥的身體但是…這也說不過去…死者有不在場的證明，那為何死者身有朴玥的液體？應該沒道理吧？除非是兇手的變態手法，不然死者沒有辨法在這麼匆促的時間瞬速犯案，也有可能有幫兇…但又是以什麼理由殺害幫忙照顧朴玥的蘭珍太太以及自已的女兒朴玥呢？

警方正在努力調察中。

另一方面，書與的太太美憶，接獲丈夫和女兒往生的消息，震驚她全身上下，趕忙丟下她的情夫跑來參加喪事。就在要下葬時，美憶的手機傳來簡訊和語音，她打開了簡訊，上面寫著：

小玥出事了，妳快點回來。

她按了下一封。

小玥出事了，妳快點回來。

她又按下下一個簡訊，裡面全是這句話。

小玥出事了，妳快點回來。

美憶看了簡訊時間有四封是今天傳來的，其它都是前幾天的…
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而且手號碼也是…他的…         
那語音信箱呢？也是…他的…
她猶豫很久，最後還是將它打開…

親愛的美憶，我不知道妳是否愛我，但是妳不能丟下小玥，她是妳親生骨肉。小玥很想念妳，雖然她平常都不講出來，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她是常常喊妳的名子，美憶，我不知道我是否讓妳很失望…當初，結婚時，我知道，妳不是真心想嫁給我，妳只是尊重妳母親而已，我看得出來，但我相信…努力一定會得到結果的…但是，我錯了…努力不一定得到結果…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果實的…不是每一條路都能順心如意…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其實妳愛的人是高中時代的男友對吧？雖然很難過卻又不得不接受，美憶，妳要懂得體量別人、試著了解他、替別人找想，當然，這是妳的壞習慣，千萬不要以自已為優先考量，凡是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但是…美憶，我一直以為…我們能帶小玥她想去的流浪樂園，現在變成了…只有我陪小玥…妳知道嗎？妳知道嗎？


其實我非常恨妳拋下我和我們的女兒…

我恨不得帶妳一起走…

乾脆現在就讓妳死好了，反正小玥也吵著要見妳。

美憶突然覺得呼吸不順暢，她壓著胸口，努力掙扎…
她真的立即昏了過去，周朝的人趕將她送去醫院卻不治。

死因是心机梗塞。

（語音的最後內容）
美憶，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我和小玥都好高興喔，讓我們一起更享天倫之樂吧，妳說好不好啊？